“我一直都很喜歡一個女孩，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了，不過那個女生一直不認識我，我也不想去打擾她，這樣一直喜歡著就好。”

“真看不出來，我還以為你會告白呢！”程若璃將筷子分開，一人一雙，沒看出來林子羽流露出來的情愫。

林子羽低頭苦笑了一聲道：“有些感情就應該深埋在心底，能夠遠遠地看著她，我就已經很滿意了，更何況那個女孩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，我怎麽敢去打擾。”

程若璃低下了頭，相比較而言，她和白陌乾已經多幸運了，有些人愛而不得，有些人身不由己，她們不僅兩情相悅，還過上了眾人稱羨的生活，這些小小的困難，大概都是上天賜予的考驗。

“外面下雪了！”

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，程若璃繞過林子羽，朝著他身後看去，是真的下雪了，冬天又來了，她忽然覺得很感慨，看著鍋裏沸騰的紅色湯料，熱氣裊裊上升，隔絕了她看向門外的視線。

她忽然很想問問白陌乾，B市正在下雪，C市呢？他在做著什麽呢？會不會偶爾停下來的時候，看到窗外的雪花，也可以想起來一點關於兩人的記憶。

“在想什麽？快吃吧，待會還要去辦公室裏，我好好地跟你講解一下今天我上課的內容。”林子羽夾了一塊燙好的牛肉放進程若璃的碗裏。

看著碗裏熱騰的牛肉，她收回思緒，搖搖頭，低頭開始吃飯。

午飯後，林子羽的辦公室裏。

她將上午的課本拿了出來，林子羽換了與上課方式不一樣的方式開始為她講解，這一次果然比上課時候懂得多了，林子羽拿過她的書，在上面劃了一些重點，一邊畫，一邊叮囑道：“這些都是要會背的，以後每天我都要檢查。”

程若璃看著他折的頁數，心裏默默嘆了口氣，好在她記憶力不錯，每天背一點不是難事，聽著林子羽還在繼續說著專業術語，她開始犯困起來，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太累了，昨天明明很早就睡了，還是抵不住說來就來的困意。

“這些都是要背的，我……”他一轉頭就看見程若璃趴在桌子上睡著了，只好將書合上，從櫃子裏拿出來一條毛毯蓋在她身上，看了一眼時間，還有一個小時就要上課了，她還可以睡個幾十分鐘。

他在保溫杯裏倒了一杯熱咖啡，放在懷裏捂著，他坐回原來的位置，盯著程若璃的睡顏看了半天，除了發型變了，其他都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，時間好像在她身上停止了一樣，他忍不住伸手想要替她捋一下頭發，快要碰到的時候，手停了下來。

林子羽轉而打開電腦，開始做報告。

離上課還有十分鐘的時候，林子羽叫醒了程若璃，將一直捂著的熱咖啡塞到了她的手裏，對她說道：“喝點這個提神，下午還有兩節課，準備好了嗎？”

程若璃趕緊拍了拍臉，努力地睜開眼睛，抱起書點點頭，不顧外面的大學成堆，朝著教室跑過去，原本積了中午的雪地，因為從各個方向來的學生，而被踩得紛亂泥濘，匆匆趕時間裏，忘記了去看初雪到來的場景。

因為有了林子羽的保駕護航，她在各個課堂都來回自如，一開始大家都會疑惑兩個人的關系，幾天下來，大家也都漸漸習慣了，也會和程若璃打招呼，下課的時候，主動給她讓位置，上課的時候也會給她主動留位置，漸漸地她也比默認成一個“普通人”。

……

白陌乾也在慢慢熟悉公司的章程，那些應該熟悉而變陌生的臉，也在漸漸熟悉中，剛開完一個會議，他晃了晃脖子，放下文件，以放松的姿態在轉椅上坐了下來，轉椅帶著他面對窗外，他看見了外面正在下雪。

這應該是C市今年的初雪，沒想到下的這麽大，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，遠處的高樓樓頂早已經和天空的白混成一體，不知不覺間，雪已經下了那麽大了。

突然響起了敲門聲，他收回視線，應道：“請進。”

“少爺，這是明天要參加電影節的衣服，他們讓我先拿過來給你試一試，不合適還可以改。”何青拿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。

“你就放那，待會我再試。”白陌乾掃視一眼，坐回了椅子上，頭有些疼。

“對了，明天少夫人就該回來了，我得把記者要采訪的資料整理一下。”何青說完就出去了，白陌乾合上眼靜了一會，才緩緩睜開眼，打開那個盒子，將裏面的西裝給拿了出來。

白陌乾解開衣扣，將衣服換上，他對著穿衣鏡照了照，一邊整理袖口，一邊看哪裏有不合適，西裝的剪裁很有新意，采用不對稱的風格，和撞色的理念，拼湊成一件讓人看起來不禁讚嘆的禮服。

他將禮服換下，重新放回盒子裏，忍不住開始猜測程若璃明天會穿成什麽樣。

他打開手機，翻到上次給她發的短信，距離那天已經過去好久了，兩人還是沒有通過一次電話，連短信都沒有，他盯著手機屏看了很久，然後黑了屏，反反覆覆好幾次，他將手機丟到了一邊。

不管那些照片看幾遍，他依舊想不起來，他長舒了一口氣，癱倒在椅子上，還沒有合上眼休息一會，又有人敲響了門。

“進來。”白陌乾睜開眼，真是忙到沒脾氣，進來的是公司才簽的一個女模特，安娜，她說兩個人之前認識，他也想不起來，只能聽她說。

“明天的電影節我可以和你一起進去嗎？我也收到入圍通知了。”安娜站在白陌乾的對面，聲音變得溫柔了很多，說話的時候，眼神也在飄來飄去，根本沒有在看白陌乾。

白陌乾頭也沒擡，說道：“我要和程若璃一起進去，你去找別人吧。”他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，他低著頭看著文件，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安娜。

“若璃她也會參加？”安娜失落地問道，手交至在一起，握緊又松開。

“嗯，你還有事嗎？沒事的話，就幫我把這份文件順便帶給何青。”他在文件的最後簽署了名字，遞給了安娜，下了逐客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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